相信大部分中國知識分子一直都期望民主落地中國,我們在反對陣營中也常看到不少人以民主為目標,我當然是非常支持和理解,而且我本人也是其中一份子。那麼,如果以追求民主為目標,我們究竟應該怎麼去推動?
最近想起談這個話題是因為與朋友聊天的時候講到自己的專業,對方希望我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這個專業是怎麼回事,因為不在這個專業中的人對這個專業的名稱都很陌生,結果,我就只用一兩句話就說清了,後來查一下這個專業碩士課程中的定義,發現基本一樣。為什麼我不用查定義就可以和定義所描述的一樣?因為,我有許多年的體驗,是自己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這讓我想起了早年的故事:學生遊行示威的過程中,旁觀的人群中,有人問,“你能不能說一下民主的定義?”,我們答不上來。當時即使是哲學系的研究生,也無法用一兩句話講清民主是怎麼一回事。
最近想起談這個話題是因為與朋友聊天的時候講到自己的專業,對方希望我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這個專業是怎麼回事,因為不在這個專業中的人對這個專業的名稱都很陌生,結果,我就只用一兩句話就說清了,後來查一下這個專業碩士課程中的定義,發現基本一樣。為什麼我不用查定義就可以和定義所描述的一樣?因為,我有許多年的體驗,是自己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這讓我想起了早年的故事:學生遊行示威的過程中,旁觀的人群中,有人問,“你能不能說一下民主的定義?”,我們答不上來。當時即使是哲學系的研究生,也無法用一兩句話講清民主是怎麼一回事。
自八十年代起,中國知識分子對民主就有強烈追求,不過起初一直停留在“介紹”和“研究”上,在八十年代中國的政治環境曾經還算稍寬鬆一點的時候,人們經常聚在一起談論民主,當時在各高校都有關於民主制度的講座、沙龍和研討會等等,所以,1989年的運動也被命名為“民主運動”。儘管有那麼多的討論、思考和研究,但是,由於大家都沒有實際體驗,所談都只是最淺表的概念,而且,就今天我所學到的知識來說,即使是那些很淺表的概念,人們仍然是霧裡看花,存在許多誤解和曲解。
為什麼有那麼多知識分子探討民主,中國卻根本沒有相關的知識?因為,雖然五四運動呼籲民主與科學,但是,因為社會科學一直沒有進入中國,因此,即使呼喚一百年的民主,民主也沒有到來。共產黨奪取政權後,大中小學都不允許憲政體制下的政治學等社會科學及法律等科目在中國立足,在這一點上,中國的做法和“中國紅十字會”一樣,就是,採用同名的學科名稱作為替代。因此,今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社會科學的畢業生,其文憑基本上沒有真正的價值,所以中國人稱之為“文科”,而不是社會科學。儘管中國的大學文憑被全球認可,但在社會科學、法學、宗教哲學方面,中國學者沒有貢獻,因為其學科內容與西方同名學科的基本框架都無法匹配。因此,中國人出國留學的多數是經濟管理類、自然科學和技術類的。
但自1989年至今已經三十五年過去了,可以說兩代人都成長起來了,但是,我們的反對陣營的同行們仍然還在“摸索”,究其原因仍然脫離不了缺乏相關專業知識的問題。我們不能責怪他人留學選擇實用性和就業空間更廣的經濟管理類和自然科學與技術類的專業,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流亡海外的群體中也很少有人會努力去學習西方主流的政治學或相關專業,所以,今天的話題與八十年代的沒有本質上的差別,反對運動的思路仍然非常侷限,視野和思路上的侷限也導致了思路不開闊的問題。這方面的問題主要反映在以下兩個方面:
1、不斷追問中共皇朝倒台後,應該怎樣走民主之路
這一問題在於,如果中共皇朝倒台,人民根本不會聽你今天所說的任何話,原因很簡單,誰促成了中共的倒台,誰才會有決定權。如果是全民運動促成的,那麼也可以等同於是民主本身促成了歷史性的變革,那麼,任何個人所說的話都會被全民的共同發聲的實現所取代。同樣,如果是通過政變等路徑結束中共專政,那麼,那些通過政變獲取權力的人是決定後中共政權的人,而不是今天任何對此進行探究的人,他們也不會去聽或者看你們所說的話。這也是為什麼民主陣營的人不應該支持政變或軍事行動而推翻權力的人,因為他們會是下一個皇朝的掌權者,中國不會有民主。同樣的原因也是為什麼美國人一直感謝華盛頓將軍的原因,因為極少的軍事統帥在獲勝後支持民主的,華盛頓創造了先例,但也是特例。
同時,沒有專業知識支撐的研討,即使是暴政真的被推翻了,人們也不會去聽你說了什麼,因為你的各種探討都缺乏專業性。所以,說到底,只要專業知識水平達不到西方學術界的水平,做各種假想和探討都是沒有意義的——缺少學術價值,不會獲得專業人士和學術界的認可;缺少基本理論和學術研究的框架,研究結果無法獲得公信力。這裡說一下一些有影響力的“分析專家”,很多人受追捧不是因為其公信力和知識能力,而是因為他們所“悟出的道理”聽起來很能安慰受眾,但絕大多數的言論僅僅是各種沒有任何支撐的論斷,也就是說,即使結論對,其論述的過程因為不具備公信力而使其結論無效。
這一問題在於,如果中共皇朝倒台,人民根本不會聽你今天所說的任何話,原因很簡單,誰促成了中共的倒台,誰才會有決定權。如果是全民運動促成的,那麼也可以等同於是民主本身促成了歷史性的變革,那麼,任何個人所說的話都會被全民的共同發聲的實現所取代。同樣,如果是通過政變等路徑結束中共專政,那麼,那些通過政變獲取權力的人是決定後中共政權的人,而不是今天任何對此進行探究的人,他們也不會去聽或者看你們所說的話。這也是為什麼民主陣營的人不應該支持政變或軍事行動而推翻權力的人,因為他們會是下一個皇朝的掌權者,中國不會有民主。同樣的原因也是為什麼美國人一直感謝華盛頓將軍的原因,因為極少的軍事統帥在獲勝後支持民主的,華盛頓創造了先例,但也是特例。
同時,沒有專業知識支撐的研討,即使是暴政真的被推翻了,人們也不會去聽你說了什麼,因為你的各種探討都缺乏專業性。所以,說到底,只要專業知識水平達不到西方學術界的水平,做各種假想和探討都是沒有意義的——缺少學術價值,不會獲得專業人士和學術界的認可;缺少基本理論和學術研究的框架,研究結果無法獲得公信力。這裡說一下一些有影響力的“分析專家”,很多人受追捧不是因為其公信力和知識能力,而是因為他們所“悟出的道理”聽起來很能安慰受眾,但絕大多數的言論僅僅是各種沒有任何支撐的論斷,也就是說,即使結論對,其論述的過程因為不具備公信力而使其結論無效。
2、不斷指責現政權有什麼地方違反現代文明
許多人從睜眼到入睡前都一直將注意力、精力投入在批判、鞭撻、譴責中共政權和關注中共的一些暴行及其受害者身上,我不是說這樣是錯誤的,但是,我們必須意識到這樣不會引發和推動任何全民運動的出現。雖然歷史上數次發生了因為某個偶發事件而導致大規模抗議的情況,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這個大規模是相對的,即使最大規模的1989年的民主運動,其規模雖大,卻也僅局限於學生(聲援者屬於被動的運動支持者,而不是運動參與者,他們的參與是極為間接和短暫的,許多聲援者的參與只有一天或兩天的間接行動,他們沒有主動地組織與策劃,更沒有動員其他更廣泛的群體)這一邊緣群體。批判看似非常勇敢,那只是因為言論不自由,但即使在言論自由的社會,如美國、英國、法國等,要組織一場有效的反對運動也是極其困難的。更何況在言論不自由的社會?
我們必須看清的是:無論言論和輿論如何高潮,只要沒有行動,任何事也都不會發生,更不用談推翻一個極權的暴力政權了。
許多人從睜眼到入睡前都一直將注意力、精力投入在批判、鞭撻、譴責中共政權和關注中共的一些暴行及其受害者身上,我不是說這樣是錯誤的,但是,我們必須意識到這樣不會引發和推動任何全民運動的出現。雖然歷史上數次發生了因為某個偶發事件而導致大規模抗議的情況,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這個大規模是相對的,即使最大規模的1989年的民主運動,其規模雖大,卻也僅局限於學生(聲援者屬於被動的運動支持者,而不是運動參與者,他們的參與是極為間接和短暫的,許多聲援者的參與只有一天或兩天的間接行動,他們沒有主動地組織與策劃,更沒有動員其他更廣泛的群體)這一邊緣群體。批判看似非常勇敢,那只是因為言論不自由,但即使在言論自由的社會,如美國、英國、法國等,要組織一場有效的反對運動也是極其困難的。更何況在言論不自由的社會?
我們必須看清的是:無論言論和輿論如何高潮,只要沒有行動,任何事也都不會發生,更不用談推翻一個極權的暴力政權了。
我們應該也必須做什麼?
學習和提高,獲得主流社會的公信力!
這是無法被省略的一步!要想結束暴政,我們應當認識到沒有捷徑,有人以為只要有決心和開始做,幾年之內就可以成功,這是不現實的,畢竟你面對的是一個極權政權,而且,所有的有成就的人都站在它的一邊。你若要行動,首先通過獲得主流社會的公信力,然後,憑藉你的公信力去影響主流社會,而不是滿足於在反對政營中的影響。反對陣營若可以在沒有主流社會支持的情況下自行取得成功,那我們還需要等待35年而沒有任何進展嗎?
人生是極為短暫的,如果自己僅僅從事不具備真正價值的研討、研究,或從事完全無效的言論鞭撻,那麼,你應該想像得到你不是反對運動的參與者,而反對運動要成功,需要每一個人的積極參與,包括你。所以,你更應當用你的不斷增強的能力贏得你在主流社會影響力,以便動員主流社會的成員加入你。
當然,我不否認,這需要技巧或者說策略,但是,最根本的還是你本人的行為方式和觀念,不要將批判和異見本身當作是反對行動,反對運動此刻急需的是具有公信力和對主流社會具有號召力的組織者和領導者。
當然,我不否認,這需要技巧或者說策略,但是,最根本的還是你本人的行為方式和觀念,不要將批判和異見本身當作是反對行動,反對運動此刻急需的是具有公信力和對主流社會具有號召力的組織者和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