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坦承,我對這樣的詞很不歡迎,儘管相關人士解釋說,野百合運動的學生希望看到政府(國民黨政府)舉行國是會議,然而,“國是”實際上指的是具有真正的執政權力的最高當局,而且它通常是一個專權政治領導人,就最重要的事項進行的一種諮詢性的會議。但是,在中國現在的情況下,將並不具備權力的參與者集結起來開“國是”會,是非常不妥的,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只是因為自以為會議很重要,這樣的原因不足以令一場重要會議顯得具有戰略性。
如果談及“國是會議”的來歷,它自清朝開始,是皇帝向大臣們就關於這個家天下的國家治理問題詢問長遠計策的會議。它是比較少使用的會議形式,因為這樣的會議相對專制主義政治體來說具有較開放和圓桌會議的特徵,但這樣的詞匯令人想到的是會議主持人是最高統治者以及參與會議的人是“皇帝的重臣”。
因為特定政治詞彙的不同含義,我對於使用一個專權政權的官方術語一向都感到反感,而作為民間的異議人士來說,你本來就是因為反對那個體制才走向對立面,怎麼可能接受他們的詞彙呢?在此,我舉一個例子如下:
美國獨立後,革命家們首先希望改變一切來自原宗主國英國的習慣,他們的改變不僅體現在制度上,更明顯的是在語言和詞彙上。雖然他們同文同種,為了表達他們對英國的不接受,他們故意修改了很多詞的拼寫和發音,創造出了今天的美式英語。
美國獨立後,革命家們首先希望改變一切來自原宗主國英國的習慣,他們的改變不僅體現在制度上,更明顯的是在語言和詞彙上。雖然他們同文同種,為了表達他們對英國的不接受,他們故意修改了很多詞的拼寫和發音,創造出了今天的美式英語。
這一例子告訴我們,如果你真的是因為厭惡原來的體系,你應當盡一切可能杜絕使用原政治體系中的詞彙、術語,以示決裂,而那種為了強調其重要性而特意使用一些專制政權下的官方術語的情況,只能顯示說話的人沒有自信,對原制度也沒有反感,相反,還希望從原話語體系中尋找權威表述來加強自己的權威。
我對這樣的術語表示不能接受。當然,有關“當局”完全可以無視我的個人感受,但我也不可能把這樣的人當作可靠的夥伴,更無需談什麼領袖,我從未被他們領導過,以後也不會,所以他們可以是任何人的領袖,但不是我的。
領袖的高度決定整場運動的高度,如果說,1989年的領袖是因為勇敢站出來而得到認可,那麼,今天,如果仍然延續這樣的模式,即使我再多活一輩子,也不可能贏來我想得到的自由(制度性的保護)。
領袖的高度決定整場運動的高度,如果說,1989年的領袖是因為勇敢站出來而得到認可,那麼,今天,如果仍然延續這樣的模式,即使我再多活一輩子,也不可能贏來我想得到的自由(制度性的保護)。
最關鍵是,不要以為有什麼政府背書,你就具有了領袖的地位;對於運動而言,真正推進運動和領導運動的才是運動的核心,他們都是草根運動中的菁英,而不是有政府背書的精英,若將所有並非接受你的領導的人納入你的麾下,但你卻什麼也做不了,那麼,你最好是退休,別妨礙運動本身的進程。